运河之子

麦菊姐

9

   善良的麦菊姐把手堵在了还要继续发下毒誓的那张热烘烘的嘴巴上，她刚要说什么，只见钱开明把两臂有力地一抄，麦菊姐就被他轻轻地托抱了起来，急走两步，来到那张罩着白被单的单人床前，浑身酥软的麦菊姐一下子被压在了他硕大的身下……

    此时，心头狂跳的麦菊姐看到的是一双蒸腾着熊熊火焰的眼睛，还有那已经感觉到的被欲火烧灼得突突发抖的身体……麦菊姐预感到今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梦中多次领略过的激动和激醒时急切渴望的那一刻在向她快步地走来。那会儿，浑身酥软的她就像锅里煮糟了的面条儿，任由那双有力大手的揉搓和摆布。再后来，燃烧在灵魂深处的情感被他迅速的点燃了，身体的需要也越发地强烈起来……随着那双大手在她肌体上的游走，她的身子便不由自主地跟着它起伏扭动着……后来，残存在心里的羞怯完全被一种强烈的生命需要所置换了——那一刻，意志显得是那样的苍白，同样在满心渴望之中的麦菊姐已完全没有力量和意识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了。

    窗外，寒冷的西北风还在刮着。屋子里，那只燃得正旺的煤炉，把一间不大的医务室烘烤得仿佛使人置身在暖融融的春天。

    急迫中，钱开明像在剥着手里的粽子一样，将裹在麦菊姐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剥离下来……灯光下，当那枚小红枣般大的山尖尖一下子耸立在了他的面前的时候，他便被一片耀眼的白光眩晕了……他把那颗暗红的小枣噙在了嘴里，在他有力的吸吮中，一阵令人窒息的潮水浸漫了麦菊姐的全身，不由自主的颤抖使她吟出了声，她的肉体悬浮在了漫无边际的空中，就连灵魂也似乎飘离了躯壳。再后来，他的大手顺着她光洁的小腹缓缓的滑了下来，她最后的一道屏障终于被它彻底地扯掉了，一个完整的麦菊姐晶莹地展示在了钱开明的面前……一阵足能掀翻巨船的大浪再次袭来，就在她企图用虚张的两手推开那没有了理智的头颅时，但是，随着那盏灯泡被他一把拽灭之后，一阵更狂猛的大浪排山倒海般地掀动了起来，在一阵波翻浪涌气如斗牛的冲撞中，突兀而来的那一下巨痛，使忍俊不住的麦菊姐啊呀的低叫了一声……留在白床单上的那滩殷红殷红的鲜血告诉她，虽然不过一瞬，但她已经完成了由姑娘到女人的第一个历程。

    不知是抑制不住激动还是因为什么，当倾泻完全部精力的钱开明伏倒在自己的身边喘息着的时候，从麦菊姐的眼睛里，滚出了两串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清亮的泪珠……

    在送钱开明返回部队的长途汽车站，就在他踩上客车踏板的瞬间，麦菊姐突然想起了钱开明不止一次地在她面前透露过，作为舰艇兵的他需要有准确的时间作保证。于是，她不假思索地将自己腕子上的双菱手表撸下来戴在了钱开明的手上……汽车打着了发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