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田野走来
导 言
这是一篇取材于网络的故事。至于故事是否真实，我无从考究，也不想去深究这里面的人物是否确有其人。既为小说，可无中生有，可信口开河，笔者姑妄言之，读者则姑妄听之。无须对号入座，更没必要追根溯源。如果您能把这个故事耐心的读下去，并从中得到些许启迪，首先当感谢我那位网名心寒的朋友，没有与他的相识，便不会有这部小说的灵魂；其次，该感谢网名龙抬头的一位朋友，是他我为提供了故事的梗概与基本素材，且激发了我为之动笔的冲动。 回顾这段已经成为过去的往事，心里感慨颇多。在那段日子里，有兴奋，也有沮丧；有欢喜，也有悲哀；有坚信，也有疑虑…… 诗人普希金曾经说过，假如生活欺骗了你，请你不要彷徨,也不要忧伤…… 生活是什么？什么才是生活？如果我们总是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徜徉，你便忘记了什么是风雨雷电。如果我们总是生活在欺骗和哀伤的阴影里，原本纯洁质朴的心灵也会扭曲。我们每个人都该懂得，生活所赐予我们的不只是欢乐和美好，没有悲愤和痛苦的人生就像一杯寡淡的白开水，唯有百味人生才更有意趣。 感谢无际的网络，你给了我许多，也让我懂得了许多；感谢漫游在网络中的朋友们，是你们让我领略到了真实生活中所不曾遭遇的情感纠葛；感谢无所不在的生活吧，你是历练人生的修炼场；感谢所有帮助过我和给我以教育的人们吧，你们是我人生路上的最好老师。 在故事发生一周年后，我将此文呈献给朋友们分享，一为缅怀相识了一场的朋友，二为给朋友们奉献点茶后余资。 第一篇 英才天妒，将星陨落 鬼神不佑，山河同悲 公元二零一二年二月二十四日上午—— 早上八点，将军身边的工作人员为他送来了一份简单的早餐：几片麦片面包，一罐俄罗斯鱼子酱，一碗蒸腾着热气的罗宋汤。 妻子把将军从病床上小心翼翼地扶坐了起来，将枕头和软垫在他的背后倚好，然后开始给将军喂食。 约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了，由于脑癌的折磨，给将军的身体造成了极大伤害和损耗，由于头部的剧烈疼痛，身体已经极度虚弱的将军完全没有了食欲。在妻子的耐心劝说下，他才勉强将半片面包，一小勺儿鱼子酱，几口罗宋汤费力地吞咽了下去。接下来，无论妻子再如何开导和哄劝，将军微蹙着眉峰再也不肯张口了……谁会想到，就这几口简单的食物，竟是这位年轻的将军走向人生终点的最后一顿早餐。 收拾走餐具，妻子用温热的湿毛巾为他轻柔而仔细地擦拭了手和脸。随后，她轻轻地坐到床上，柔柔地搂抱着将军的肩膀，将他的头缓缓地放倒在了自己的腿上——此时，罪恶的病魔已经把将军折磨得没有了丝毫的力气……稍稍歇息了片刻，将军微微抬了下手，指了指桌子上放着的手机—— 心有灵犀的妻子会意地朝将军点点头，伸手拿起桌上的手机，款语轻声地伏在他的耳边说：“说吧，我来给你发。” 将军微合双目紧锁眉头，先是沉重地喘息了几下，随后缓缓说道：“某部长，身为军人，我今生最大的耻辱是没有战死疆场，却亡命于恶疾。如有来生，我将会祈求上苍，要一个强健的身躯来弥补我今生的遗憾！……”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将军脑子里装的依然是他深深热爱着的国家和民族，将军心中所念的依然是一个军人应该肩负的神圣使命和应有的责任！从这短暂的言语中，我们不难读出，将军哀叹天公今生没有赋予他一个强壮的身躯，壮志未酬的失落使他心有不甘；将军祈盼来生能有个健硕长命的身体，以此来报效他深爱着的这片土地和人民！ 短信顺利地发出去了。此刻，手机的时间显示是：2012 年2月24日09:40分。 强忍着头部的疼痛，将军示意妻子发第二条信息：“运河兄，小妹年少，性格刚烈，忘……”说到这里，他没了声音——此刻，息息相通的妻子从自己腿上传导过来的信息知道，他走了…… 这则没有完成的短信，被将军的妻子存进了手机的草稿箱。时间显示为：2012年2月24日09；43分。 笔者在这里要特意说明的是：短信中,被将军称为运河兄的的这个人便是本文的作者——京城一所中学的普通教师。一年前，他是将军（网名心寒）在网络上结识的一位草根朋友。在搜狐《博客视界》圈子里相识，在以文会友的交流中相知。当初，二人并不清楚彼此的真实身份，心寒欣赏运河的文笔与质朴，运河钦佩心寒的锐气与坦诚。由彼此欣赏到相交相知，由此成为了推心置腹坦诚相见的网络挚友。后来，接触的时间长了，运河才从其他圈友的文字里得知，坦诚待人的心寒原来是位年轻的将军，心里就更加敬佩他了。 在将军生病住院的这一个多月里，运河几次提出前去探望将军的请求，但都被友情之外的严格纪律挡驾了，咫尺之距，竟成天涯远隔。在将军逝世前几天，将军与运河还做了十分钟的电话交流。电话里，将军思维敏捷，声音洪亮，语言清晰，表现亦很豁达乐观。从电话传导过来的所有信息中，运河还信心满满地有这样的预判：这次手术，将军的身体料无大碍，一定会如他电话里所告知的那样，三月一日出院是毋庸置疑的！ 蒙在鼓里的运河做梦也不会想到，此时的将军早已知道属于他的时日已经不多了，他是在强忍着病痛的折磨，以常人不及的坚强毅力在打理自己身后的事情。 他诚挚地将自己在搜狐创办的圈子《圣地》托付给运河管理 ，他还嘱托运河，一定要把握住“热爱祖国，热爱民族，坦诚交流……”的办圈宗旨。他还特意嘱托年长他几岁的运河，要多关照和帮助年轻的圈友随想，不要因为锐气鲁莽而生惹是非。 “无情未必真豪杰”，将军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他在短信中托付给运河照看的小妹便是随想，这是一位年轻的女军人，是他昔日的爱徒，今天的得力部下。 妻子将手机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那一刻，情感的波澜再也无法遏制，悲痛泪水顺着她的面颊肆意地宣泄开来…… 她强忍着内心的巨大悲痛，用微微颤抖的手指轻柔地抚摸着丈夫宽宽的额头，对他低声吟道：“亲爱的，睡吧，实在是难为你了！你实在是太累了，这么多天的病痛折磨，你是多么的心力憔悴痛苦难当啊！” 凝视着丈夫有些微蹙的眉头，妻子轻轻地为你舒展开了——想着你的那份痛苦，她真的不再忍心唤醒你，尽管她的心里有着万分眷恋与不舍。在这寂静的只属于你们二人的空间里，她在默默地和你做着心灵的对话。 多日来，剧烈的病痛折磨让你疼痛难忍痛苦难当，常人无法想象的头痛简直令人生不如死啊！每当巨大的痛楚袭来。让你曾几度想到撞墙自尽，那不是你的意志力过于薄弱，更不是你不够坚强，每当痛苦袭来时，那是一种怎样难以忍受的折磨呀！面对这种残忍的场面，作为你的挚爱亲人，我曾祈祷苍天，若有可能，我恨不能分担你的痛苦，即便是完全替代你我也心甘情愿！可苍天不允啊！厮守着你被病魔蹂躏的这些个日日夜夜，我的心在淌血呀…… 不知过了多久，她从遥远的回忆中转来,双手托抱起你渐渐转凉的头,轻轻地放在枕上摆好，那情形唯恐惊醒了睡梦中的你。 她静默地伫立在你的身旁，面对着熟睡的你深深地躬下身去，她喃喃地对你说道：“亲爱的，感谢你赐给了我一个温馨幸福的家；感谢你赐给了我一双聪明可爱的女儿；感谢你——” 默念中，她再也无法压抑住自己的情感，一头扑扎在丈夫的胸膛上痛哭失声…… 这哭声，蕴含着众多的无奈与遗憾，内心的不舍与无限的悲苦在此刻骤然爆发； 这哭声，蕴含着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浓烈挚爱与深情的眷恋； 这哭声，蕴含着两个年幼的女儿失去了父亲，从此再无大树可倚的悲切和哀怨； 这哭声，蕴含着一个贤惠的妻子对丈夫壮志未酬的遗憾与愤懑…… 将军走了，四十二岁短暂的人生，却铸就了你不朽的人生辉煌！ 如果说，人的一生只是为了个人的富足和享受才去奋斗去拼搏的话，这样的人生有何价值？是否该值得人们去推崇和效仿？你的人生之路不是为其作出了完美的诠释吗？ 正可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 2012年10月完成初稿 2012年12月修改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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